“动手，巴尔德尔。”
白色的巨人挥动着手中的长戟，那尖锐的戟锋仿佛能切开眼前的一切，黑泥散开，露出其原本的样貌。
是三个少女外貌的persona，两只长着恶魔般的肉翅，一只则长着半透明的妖精翅膀，不过都有着妖精的尖耳朵。
“是皮克希和莉莉姆，神话传说中的恶魔与妖精，”白发少女在我耳边解说着，“上吧，都是很弱的家伙，你的巴尔德尔一定能轻易打败它们。”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我拔出那把挂在腰带上的匕首，向前一步。
三只persona都有着飞行能力，但是又薄又软的翅膀只能支持她们在低空快速移动，她们互相对视着点头，然后分散开，打算从三方包围我。
“弱者的战术，巴尔德尔，告诉他们我们是怎么做的！”
我跑向前方正对着我的莉莉姆，她显然被我大胆的行为吓到了，行动停顿了几秒，然后迅速念着奇怪的咒语，“躲开！”白发少女警告着我，我一错身，刚刚经过的地方留下几道冰痕。
“是布芙拉，操纵冰的魔法，小心啊愚者大人！”
还有这种棘手的能力吗，不过没问题。我此时被莫名的自信充斥着，只要在这里，只要有着巴尔德尔，我就能不虚一切！
魔法被躲开的莉莉姆有点惊慌，正打算再次念咒，我已经到了她面前，“所以说魔法师不点瞬发就是会被近身战士暴打啊！”说着按下她肩膀，一膝盖顶上去，然后用匕首插在她翅膀根上，搅动着，这一套在现实中很难做到的操作，在这里却能轻易做到，也许是这身装备对我有着莫名的加成，我感觉身体能力远比现实世界中要强。
莉莉姆痛叫着倒在地上，又被我一脚踢开，我回过头，巴尔德尔正挥戟将另一只莉莉姆的身体劈开，然后朝着皮克希戳去，皮克希的魔法打在巴尔德尔的铠甲上，连一道痕迹都没留下。
“留一个活口，我还有问题要问呢。”我挥手叫停了巴尔德尔，拔出了插在莉莉姆翅膀上的刀，走过去。
这只皮克希显然被吓坏了，瘫倒在地上，双腿战战，原本精致的脸部因为吃痛扭曲着，一双漂亮的翅膀已经被巴尔德尔砍了下来，蓝色的血从肩胛骨处滴到了地面。
我站在她面前，擦着刀上的血迹，“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吧？”
她摇摇头，指指我，又指指自己的嘴，挥了挥手。
“persona大多是不能说话的，必须要通过身体接触来传达信息。”白发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显现了身体，坐在一旁，双手拢着膝盖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收服她，她会知无不答，‘愚者’有着拥有多个persona的权利。”
我看着白发少女，神情正常，仿佛没有被我刚刚的暴力表现所影响。“怎么了吗，愚者大人？”她歪头问。
“没什么。”也许是一直待在天鹅绒房间所以对善恶的观念不强吧，对于我来说也很方便。
我蹲下身，触摸皮克希的额头。
“大人，您想了解的事是有关风间美雪谣言的源头吗？”清冽而冷静的嗓音，和外在表现出的恐惧完全不同。
“你不害怕我？”我看着她，慢慢说。
“作为妖精的我是没有恐惧的，我所表现出的一切情绪都源自shadow的拥有者。何况我们是抱着杀死您的目的攻击的，就算被杀也没有怨言。”
“……”真是奇怪而直接的逻辑呢，我放弃了思考，回到正题，“详细说说，关于那个谣言。”
“好的，那么首先谣言的内容您清楚吧？”
“知道。”
〔风间美雪中学时做过媛交，还被老师撞见了〕
真是可笑，用膝盖想学姐那样的人都不会去做这种事。
造谣者姑且不论，传播者的脑子是水做的么。
“据我所知，这些流言是风间美雪刚上高中时兴起的。”废话。
“我的所有者具体得知这件事的时间点是中学毕业前夕，她和风见美雪毕业于一个中学。”猜都猜到了。
“这个流言最具有说服力的证据是存在照片记录。”
“…具体说说。”
“有人匿名在八十神论坛里上传了几张风间美雪和一位男老师在旅馆前纠缠不休的照片。”
“…………”
“然后照片被大肆传播，附带着一句‘震惊，校园女神竟然在暗地里做这种勾当’。”
………………
事件回到了原点。
我想要在不伤害学姐的情况下解决流言。
本来以为只是几个高中生出于爱情，嫉妒心所产生的恶作剧，但是涉及到照片、网络，问题就变得复杂起来。
过于便利的网络令很多人在转发传播前不经思考，难道我还要顺着网线一个一个找过去？
匿名人士这条路显然不通，姑且不论能不能搜查到，就算找到地址也很可能只是网吧之类的地方。
只能找当事人去辟谣了吗？
照片的主角，男老师和学姐。
但是这张照片精巧的地方在于，所选的拍摄角度完美的避开了男老师的外貌特征，想凭着一张发型普通的后脑勺找到具体的人，难度不亚于零氪出黑贞，事实上我甚至怀疑这个所谓的“老师”身份也是造谣者为了话题性编造的。
一个男子和女子在旅馆门前纠缠，有太多的可能性，可大众，尤其是青春期的学生，总习惯于把事情往最下流的方向思考。
那么，完全清楚这件事真相的，只有…………学姐本人。
可我就是不想去找学姐帮忙。
是因为自己奇怪的自尊心也好，因为那天叫我去时学姐憔悴的神情也好。
她已经为此受过很多伤了。
我不能再去以什么“帮助你”的理由在她伤口上撒盐。
“啊——我的万能的机器猫怎么还没来啊！？”我躺在地上翻滚着。
好麻烦。
“愚者大人在困扰什么呢？”小萨维尔蹲在我面前，线条美丽的小腿微股，双手抱在膝盖上，好奇地问。
我拉倒她，抱在怀里。“好难啊，真的好难啊……明明想去做点什么，眼前却全是障碍和死路。”
她没有挣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我身上，“虽然不知道愚者大人在指什么。”然后仰起头，“但是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吧。”微红着脸说着。
哇，我要被攻略了，要被直球攻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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